陨石赋  天山客王宇斌作 天维几度?宇宙无垠。慈覆万有,气凝元精。悬则垂光照夜,陨则射玉流金。行则从道通圣,静则抱朴怀仁。无方世界,多烨烨之群星也!  陨石乃太空之圣礼,造化之基因。鹊桥之基石,远域之来宾。气层如罩,屏障非严;地球亦星,轫道可循。孰屯孰聚,天体非常,或静或动,物变无伦。或曰牧夫移位 飞马离群;天箭中的,金牛落尘。青梗峰女娲所炼;紫掖台魁星荐存。记入《山海经》之故事,《淮南子》之览冥。蒲松龄之聊斋,《五行志》之所云。其精也,陈之峰;其文也,忘于滨。几颗星火, 可燃燎原之势;一天星座,若昭赤子之心。鉴沧桑,何多遗梦大野?存灵幻,孰曾毗邻北辰?金刚陨,非同石墨;橄榄陨,斜方结晶。球粒陨,千形万状;玻璃陨,五花八门。含磁性,恒志胜铁,储能量,酝德益身。圆融后超常比重;烧蚀中印带条痕。坚实而硬凝精华;高密而抱质清音。或尔为爱摧碎,奔电归真。熔壳非泪,砸坑在岑。灵幻所附,任其风搜雪盖;沧桑入相,何惧日曝雨淋。一瞬而精贯苍穹,一悟而炼化自身。一划而乌啼月寂,一震而石破天惊。玉碎时,依然质朴;涅槃处,璀璨奇文。行多少光年, 为此瞬间绚烂;燃无量热情, 证以永世坚贞。本心愿,许个精彩绚烂;流星雨,唱出闪烁缤纷。 噫!放下凌霄尊贵,超脱醒世灵魂。是以瑞彩飞临而光匿,山烟送晚而可寻。天福镌刻而未了,珠串穿合而亦亲。吉星所罩, 馈宇宙之能量;神坛未离, 叩天籁而欢欣。许愿台,策发心力;能量馆,鉴宝收珍。 微元素,健康加持,稀世珍,天价传闻。一块宝之,当为清虚案前之供养也。 玉石赋 天山客王宇斌作 美石谓之玉,美玉出昆岗。漠漠冰河远,悠悠岁月长。苍水初含,云根漱其瑰宝;烟皋乍见,天地韫其玄黄。石髓潜凝,结体岩阿;山灵胎息,静匿云床。心质透闪,何为络纹抱璞?英华内敛,必将吐曜含章。至若冰雪成姿,明华万有;且夫霓虹炳焕,妙酝非常。里愈画工之妙,炼色明霞;皮超锦匠之绘,散珍大荒。盛宝希声,应运而现;神物韬晦,寄水中央。抱清越之奇声,默然寓奥;待和氏之知遇,岑寂何妨?缜密坚白兮,知其大美难隐;砺道纯青兮,问其育德何方?黄帝盘中,饮玉膏而增寿;青梗峰下,有真人兮彷徨。史传呈珍帝舜,瑶池定情穆王。喜伴文人寒庐,亦享豪贵高香。周礼祀天,精雕祭器;历代飨神,献举玉觞。祭东以青圭,礼南以赤璋,祷西以白琥,祈北以玄璜。惊世无多,小琢为连城之壁;灵异有证,霞印起丽天之祥。或能含玉以镇暑,或有缀珠之霓裳。奇有含香之琥珀,闪有流彩之明铛。神光骇瞩,晨起而荧荧照室;妙思难述,夜赏而皎皎带霜。似琼英之发色,重器流苏浮影;或烁日而生辉,珠宝点缀新妆。温润合德,“三礼”初成玉论,含贞鉴古,千年考证辉煌。     比德之佩,君子相亲一世;云轩至宝,霸主符令八方。昭昭静置,夺目而檀台照影;蔼蔼萦窗,酝福可延辉冥堂。妙得七色,郁然无价;贵秉八德,无气而芳。润泽以温,仁之方也;质地紧实,慧眼可详。通灵避邪,忠之方也;抱实存真,智之所藏。含贞葆密,洁之方也;瑕不掩瑜,其信可彰。声清质朗,诚之方也;养性延年,博爱无双。顽于外,直见本真;美于内,不事张扬。温粹羊脂,实乃玉之极品;莹逾白雪,叹其光射天狼。     历代名贤,让其精华显赫;大国工匠,使之道妙昭彰。仙意碾琢,可见精绝灵韵;鬼工镂刻,斯得瑰玮琳琅。高古者雕工朴拙,秦汉时雄浑大方,明清时玲珑剔透,近代者完美精良。暖日生烟,对之参悟禅理;轻光照夜,摹之怡享清凉。灵幻生命,一涤尘目;凝固艺术;鄙夷轻狂。选取士者除贪任能,求宝者以福聚祥。豁达者因寄所托;作假者难掩虚诳。人养玉,灵气似可盘活;玉养人,弱体潜增刚强。合和乃玉石之精髓,延禧为玉德之伸张。比德者佩玉,友玉者福康。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文人怀瑾,誉满华章。拥有而蓄涵元气;佩戴则凝重端庄。离离星辰,洵是玉之精魄;渺渺银河,似为玉之云乡。其为补天之所遗,出于炼石之娲皇。求石者求实,远玉者愚盲。知玉而识潜质,佩玉而神气昂。和阗美玉,至美之国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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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之基本句式概谭 余震宇 附赋谱

编辑日期:( 2016-02-20 09:44:05 )  点击:5998次  来源:雅丹白龙
赋之基本句式概谭

——阅读《佚名●赋谱》之简释笔记和体会

佘震宇(白鹿小生)


      赋是一种押韵的美文,其句式多有讲究,前人已作了探讨。归纳和总结,按照《佚名 .赋谱》的分类,赋文的基本句式有以下七种:即壮句、紧句、长句、隔句、漫语、发语、送语。
      一、壮句:即三字句,偶尔用之,画龙点睛,活泼醒目,具有装饰美化作用。它多缀于发语之后,不太常用。如:“于是水荡漾、山峥嵘、枝吐翠、叶泛青。”
      二、紧句:即四字句,此类句式如四言古诗,整齐紧凑,读来朗朗上口,音韵铿锵,少则四句,多则不限。可两句押韵,亦可四句押韵,必要时,还可句句押韵。作者可根据其所表达的感情和文理需要作出抉择。紧句可缀于发语之后,也可单刀直入。这种句式应用最广,可用于赋文开头,亦可用于段落之中,或者文章结尾,甚至一篇赋全是四言紧句者,也不乏其例。紧句俯拾皆是,如“若夫赋文传世,形态递变,高潮迭起,辗转复荣”。“西府宝地,引吭神鸡;炎帝故里,陈仓旧邑(上二例皆文章开头)”。如:“继承传统,古为今用;不断创新,传递正能。”(段落之中)。“惟愿赐稿,尤冀指点;问心无愧,何辞褒贬!”(文末)。
      三、长句:即五字以上的句式,多有六字句、七字句,甚或八字句,九字句等。如“扬天地之真,弘本性之善,修精神之美,抒家国之情”。“负时代之使命,扬国粹之华英”;“同植民族道德根,共臻中华国学魂。”
      四、隔句:由两个单句组合起来的句式(复句)。隔句又有六种句型,叫做轻隔句、重隔句、疏隔句、密隔句、平隔句和杂隔句。
      1.轻隔句—— 即四六句,上句四字,下句六字,上轻下重。轻隔句是辞赋的主要句式之一,用量很大,因此有人把赋称作四六文。其实,这是很不确切的。轻隔句如“字吐娟语,衔盛世之七彩;文駘春风,鼓赤子之豪情”。“新刊匮薄,聊奉立锥之地;结友为尚,共耘国粹之田”。“林泉幽潺,淌琴笙之雅韵;修篁拂翠,摇天仙之玉影”。“古木盘郁,透日象之斑驳;百鸟争鸣,醒园林之闲静”。
      2.重隔句—— 即六四句,跟轻隔句正好相反,上句六字,下句四字,上句重下句轻。重隔句亦赋文中常用的句型之一。如“陡涧之滨幽兰,芳飘广袤;名都之圃国色,花展娉婷”。“化轻裾于五色,犹袒罗衣;变纤手于一挚,以迷纨质”。
      3.疏隔句—— 上句三字,下句不限字。如“条而来,异绿蛇之宛转;忽而往,同飞燕之轻盈”。“酒之先,必资于麴蘖(qunie);屋之用,终在乎户牗”。“俯而察,焕乎呈斜斗之;静而观,炯而见雕虫之艺”。
      4.密隔句—— 上句五字以上,下句六字以上。上句字少,下句字多,上下句字数差距较小。如“徵老聃之说,柔弱胜于刚强;验老子之文,积善由乎训致”。“咏团扇之见托,班姬恨起于长门 ;履坚冰以是阶,袁安叹惊于陋巷”。”托展乎旅游,藉名胜古迹之山水;奋勃乎玉业,靓壁光翠影之璀璨”。
      5.平隔句——上下句字数对等,平分秋色。即五五,六六,七七,八八句式。如”进寸而退尺,常一以贯之;日往而月来,则就其深矣“。“美白兮肤新,杀菌兮消炎;泡水兮濯足,益寿兮延年”。“一汪冒水泉,汩汩淌晶莹,祖辈凭滋养,世代尊泉龙”。
      6.杂隔句——上句四字,下句五、七、八字;或上句五、七、八字,下句四字。如“悔不可追,空劳于驷马;行而无迹,岂系于九衢”(下句五字)。“马革裹尸,名将豪情伏波冢;秦公大墓,王霸气度古雍城”。“诸葛伐魏,夜半星落五丈原;隋炀弑父,萧墙掣电腥离宫”(下句七字)。“横贯九省,襟抱五千里江山;庇荫兆姓,包容诸民族风情”(下句八字)。也可倒过来,如“及素秋之节,信为逢时,当明德之手,何忧淹望”(上句五字)。“唐高祖彰显门第,更名‘宗圣’;唐明皇夜梦老子,益崇道经”(上句七字)。“虚矫者怀不才之疑,妄能自持;贾勇者有攻坚之惧,岂敢争先”(上句八字)。
      以上六类隔句,轻隔句重隔句常用,疏隔句、密隔句、杂隔句次之,平隔句为下。隔句在赋文中使用量很大,犹如人之身体。
      五、漫语——意为散漫之语,少则三四字,多则两三句,可奇可偶,但崇尚精彩的句子,不重哗众取宠之句,多振聋发聩之声。常用于文之开头或收尾。如“噫吁戏,伟哉黄河!”。“勘探者,伟业也!”。“甚哉、言之出口也,电激风趋,过乎驰驱。”“诚哉、习性之说,我将为教之先”。“守静胜之深诚,冀一鸣而在此”。“国之更兴,家之更富,民之更安。人类,在金光大道上昂首阔步,向前、向前!”此句虽不是很精,但为漫语形式。
      六、发语——即文章起首、段落开头或段中承接之发起之语,缀于文头或句首(实际多为发起的前缀词)。古人将其分为三种,叫做“原始、提引、起寓”。
      1、原始——文中段落发起用语。如“若夫”、‘“观夫”、’“原夫”、“稽夫”、“伊昔”、“其起也”等。
      2、提引——文中段落发起或段落中句子的承接发起用语。如“然则”、“则曰”、“矧(shen)夫”、“于是”、“是以”、“乃知”、“尔乃”、“且夫”、“洎(ji)夫”、“岂徒”、“佥(qian)夫”、“然后”、“故得”、“借如”,“观夫”等。
      3、起寓——文章开头或结尾的段落发起用语。如“伟哉”、“嗟乎”“客有”、“我皇”、“士有”、“儒有”、“大矣哉”、“至矣哉”等。
      我个人认为,发起词不宜频繁使用,少用尚可,用多了讨嫌。如果每段开头都用一个发语词,千篇一律,那就类于“八股”,极不适应当代人的审美需求,亦不适应今人的口味。
      七、送语—— 送语即句末用语,含有交代送别之意。 如“而已”、“矣”、“哉”、“者也”等。
    总结:赋文语言句式,要紧、长、隔相间使用,以形成澎湃起伏的语言动感之美。大凡以句简为上,句繁为下。且五字以上的句子,一般宜含一个虚词。这应根据文章行文气势和感情需要而定,不可过于拘泥。只要有利于释放感情,不加虚词亦可。唐佚名“赋谱”曰:“凡赋以隔为身体,紧为耳目,长为手足,发为唇舌,壮为粉黛,漫为冠履。苟手足护其身,唇舌叶质度;身体在中而肥健,耳目在上而清明;粉黛待其时而必施,冠履得其美而即用,则赋之神妙也。”  这种形象的比喻十分有助于我们加深对辞赋语言句式的理解,不防用心体会。
      《赋谱》是针对骈赋、律赋而言的,作为封建社会科举应试的文体,押韵、句式、字数和段落,基本都有有规定,比较死板和程式化。尤其是律赋,平仄对仗十分讲究,严格照做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如果水平不够则常常会因辞害义,不易充分表达思想感情。即使有兴趣有时间去做,也不免多有疏漏。毋庸讳言,今人自谓的“律赋”,即便高手,或古人的赋,也有宽对,也可以从中挑出毛病。当然,有空闲有兴趣的赋友,尝试尝试对的更准确,这也是一种乐趣,可不宜过于执着或硬对。至于《赋谱》中关于赋文的基本句式和叶韵原则的论述,则值得我们积极借鉴。
       我觉得,作赋之人决不能将自己框得太死,而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实践已经证明,“赋文传世,形态递变,高潮迭起,辗转复荣。贵在不断创新,与时俱进。动则无僵,灵而愈菁。”何况作赋在人,不仅要有灵感,更应具有才气学识。遣词造句,力求言简意赅。或言:“才高文辞简,赋贵意蕴深。”只有边学边练,相互切磋,大胆创新,方能扬帆远航。
   以上是自己对《赋谱》的初浅理解,是个人的学习体会。今人不一定只写骈赋、律赋,语言自然更为灵活多变。只要坚持“古为今用”,写出优美的文章,大众必喜闻乐见。不妥之处,敬请赐教。      
                                                                         (根据陕西赋学论坛研讨会发言整理)   
 

附《赋谱》如下:

 

《赋谱》
此书讨论律赋句法、结构、用韵、题目等内容,是唐人赋格中惟一流传至今之作,对人们把握和研究律赋之特征并深化对唐代科举考试之认识不无裨益。由于此书很早传入曰本,故对曰本汉文学颇有影响。如藤原宗忠(一○六二—一一四一年)《作文大体·杂笔大体》中已有袭用,了尊于弘安十年(一二八七年)所撰《悉昙轮略图抄》,其卷七论文笔事,言诗有“发句、胸句、腰句、落句”;言笔有“发句、傍字、长句、轻、重、疏、密、平、杂、壮句、紧句、漫句、送句”等,亦显然受到《赋谱》影响。哈哈儿据张伯伟编校,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年繁体竖排本《全唐五代诗格汇考》录校制作。
凡赋句有壮、紧、长、隔、漫、发、送合织成,不可偏舍。
壮 三字句也若“水流湿,火就燥”;“悦礼乐,敦《诗》《书》”;“万国会,百工休”之类,缀发语之下为便,不要常用。
紧 四字句也。若“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四海会同,六府孔修”,“银车隆代,金鼎作国”之类,亦缀发语之下为便,至今所用也。
长 上二字下三字句也,其类又多上三字下三字。若“石以表其贞,变以彰其异”之类,是五也。“感上仁于孝道,合中瑞于祥经”,是六也。“因依而上下相遇,修分而贞刚失全”,是七也。“当白日而长空四朗,披青天而平云中断”,是八也。“笑我者谓量力而徒尔,见机者料成功之远而”,是九也。六、七者堪常用,八次之,九次之。其者时有之得。但有似紧,体势不堪成紧,则不得已而施之。必也不须缀紧,承发下可也。
隔隔句对者,其辞云。隔体有六:轻、重、疏、密、平、杂。轻隔者,如上有四字,下六字。若“器将道志,五色发以成文。化尽欢心,百兽舞而叶曲”之类也。重隔,上六下四。如“化轻裾于五色,犹认罗衣。变纤手于一拳,以迷纨质”之类是也。疏隔,上三,下不限多少。若“酒之先,必资于麹蘖。室之用,终在乎户牗”。“条而来,异绿虵之宛转。忽而往,同飞燕之轻盈”,“俯而察,焕乎呈科斗之文。静而观,炯尔见雕虫之艺”等是也。密隔,上五已上,下六已上字。若“徵老聃之说,柔弱胜于刚强。验夫子之文,积善由乎驯致”,“咏《团扇》之见托,班姬恨起于长门。履坚冰以是阶,袁安叹惊于陋巷”等是也。平隔者,上下或四或五字等。若“小山桂树,权奇可比。丘林桃花,颜色相似”,“进寸而退尺,常一以贯之。日往而月来,则就其深矣”等是也。杂隔者,或上四,下五、七、八;或下四,上亦五、七、八字。若“悔不可追,空劳于驷马。行而无迹,岂系于九衢”,“孤烟不散,若袭香炉峰之前。圆月斜临,似对镜卢山之上”,“得用而行,将陈力于休明之世。自强不息,必苦节于少壮之年”,“及素秋之节,信谓逢时。当明德之年,何忧淹望”,“采大汉强干之宜,裂地以爵。法有周维城之制,分土而王”,“虚矫者怀不材之疑,安能自持。贾勇者有攻坚之惧,岂敢争先”等是也。此六隔,皆为文之要,堪常用,但务晕澹耳。就中轻、重为最。杂次之,疏、密次之,平为下。漫不对合,少则三四字,多则二三句。若“昔汉武”,“贤哉南容”,“我圣上之有国”,“甚哉言之出口也,电激风趋,过乎驰驱”,“守静胜之深诫,冀一鸣而在此”,“历历游游,宜乎凉秋”,“诚哉性习之说,我将为教之先”等是也。
漫之为体,或奇或俗。当时好句,施之尾可也,施之头亦得也。项、腹不必用焉。
发发语有三种:原始、提引、起寓。若“原夫”、“若夫”、“观夫”、“稽夫”、“伊昔”、“其始也”之类,是原始也。若“洎夫”、“且夫”、“然后”、“然则”、“岂徒”、“借如”、“则曰”、“佥曰”、“矧夫”、“于是”、“已而”、“故是”、“是故”、“故得”、“是以”、“尔乃”、“乃知”、“是从”、“观夫”之类,是提引也。“观其”、“稽其”等也,或通用之。如“士有”、“客有”、“儒有”、“我皇”、“国家”、“嗟乎”、“至矣哉”、“大矢哉”之类,是起寓也。原始发项,起寓发头、尾,提引在中。
送送语,“者也”、“而已”、“哉”之类也。凡句字少者居上,多者居下。紧、长、隔以次相随。但长句有六、七字者,八、九字者,相连不要。以八、九字者似隔故也。自余不须。且长、隔虽遥相望,要异体为佳。其用字“之”、“于”、“而”等,晕澹为绮矣。凡赋以隔为身体,紧为耳目,长为手足,发为唇舌,壮为粉黛,漫为冠履。苟手足护其身,唇舌叶其度;身体在中而肥健,耳目在上而清明;粉黛待其时而必施,冠履得其美而即用,则赋之神妙也。
凡赋体分段,各有所归。但古赋段或多或少。若《登楼》三段,《天台》四段之类是也。至今新体,分为四段:初三、四对,约卅字为头;次三对,约卌字为项;次二百余字为腹;最末约卌字为尾。就腹中更分为五:初约卌字为胸;次约卌字为上腹,次约卌字为中腹;次约卌字为下腹;次约卌字为腰。都八段,段段转韵发语为常体。其头初紧、次长、次隔,即项原始、紧。若《大道不器》云:“道自心得,器因物成。将守死以为善,岂随时而易名。率性而行,举莫知其小大。以学而致,受无见于满盈。稽夫广狭异宜,施张殊类”之类是也。次长、次隔。即胸,发、紧、长、隔至腰。如此,或有一两个以壮代紧。若居紧上及两长连续者,仇也。夫体相变互,相晕澹,是为清才。即尾起寓,若长、次隔、终漫一两句。若《苏武不拜》云:“使乎使乎,信安危之所重”之类是也。得全经为佳。约略一赋内用六、七紧,八、九长,八隔,一壮,一漫,六、七发;或四、五、六紧,十二、三长,五、六、七隔,三、四、五发,二、三漫、壮;或八、九紧,八、九长,七、八隔,四、五发,二、三漫、壮、长;或八、九隔,三漫、壮,或无壮;皆通。计首尾三百六十左右字。但官字有限,用意折衷耳。近来官韵多勒八字,而赋体八段,宜乎一韵管一段,则转韵必待发语,递相牵缀,实得其便。若《木鸡》是也。若韵有宽窄,词有短长,则转韵不必待发语,发语不必由转韵,逐文理体制以缀属耳。若“泉泛珠盘”韵是宽,故四对中含发;“用”韵窄,故二对而已,下不待发之类是也。又有连数句为一对,即押官韵两个尽者。若《驷不及舌》云:“嗟乎,以骎骎之足,追言言之辱,岂能之而不欲。盖窒喋喋之喧,喻骏骏之奔。在戒之而不言。”是则“言”与“欲”并官韵,而“欲”字故以“足”、“辱”协,即与“言”为一对。如此之辈,赋之解证,时复有之,必巧乃可。若不然者,恐职为乱阶。凡赋题有虚、实、古、今、比喻、双关,当量其体势,乃裁制之。虚无形像之事,先叙其事理,令可以发明。若《大道不器》云:“道自心得,器因物成。将守死以为善,岂随时而易名。”《性习相近远》云:“噫!下自人,上达君。感德以慎立,而性由习分。习而生常,将俾乎善恶区别。慎之在始,必辨乎是非纠纷”之类也。实有形像之物,则究其物像,体其形势。若《隟尘》云:“惟隟有光,惟尘是依。”《土牛》云:“服牛是比,合土成美。”《月中桂》云:““月满于东,桂芳其中”等是也。虽有形像,意在比喻,则引其物像,以证事理。《如石投水》云:“石至坚兮水至清。坚者可投之必中,清者可受而不盈。”比“义兮如君臣之叶德,事兮因谏纳而垂名”。《竹箭有筠》云:“喻人守礼,如竹有筠。”《驷不及舌》云:“甚哉言之出口也,电激风趋,过乎驰驱。”《木鸡》云:“惟昔有人,心至术精,得鸡之情”等是。“水”、“石”、“鸡”、“驷”者实,而“纳谏”、“慎言”者虚,故引实证虚也。古昔之事,则发其事,举其人。若《通天台》之“咨汉武兮恭玄风,建曾台兮冠灵宫”。《群玉山赋》云:“穆王与偓佺之伦,为玉山之会。”《舒姑化泉》云:“漂水之上,盖山之前,昔有处女”之类是也。而白行简《望夫化为石》无切类石事者,惜哉!今事则举所见,述所感。若《大史颁朔》云:“国家法古之制,则天之理。”《泛渭赋》云:“亭亭华山下有渭”之类是也。又有以古事如今事者,即须如赋今事,因引古事以证之。若《冬日可爱》引赵衰,《碎虎魄枕》引宋武之类。而《兽炭》未及羊琇,《鹤处鸡群》如遗乎嵇绍,实可为恨。比喻有二:曰明,曰暗。若明比喻,即以被喻之事为干,以为喻之物为支。每干支相含,至了为佳,不以双关。但头中一对,叙比喻之由,切似双关之体可也。至长三、四句不可用。若《秋露如珠》,“露”是被喻之物,“珠”是为喻之物,故云“风入金而方劲,露如珠而正团。映蟾辉而回列,疑蚌割而俱攒。”“磨南容之诗,可复千嗟。别江生之赋,斯吟是月。”月之与圭双关,不可为准。若暗比喻,即以为喻之事为宗,而内含被喻之事。亦不用为双关,如《朱丝绳》、《求玄珠》之类是。“丝”之与“绳”,“玄”之与“珠”,并得双关。“丝蝇”之与“真”、“玄珠”之与“道”,不可双关。而《炙輠》云:“惟輠以积膏而润,惟人以积学而才。润则浸之所致,才刚厥修乃来。”《千金市骏骨》云:“良金可聚,骏骨难遇。传名岂限乎死生,贾价宁亲乎金具。”或广述物类,或远徵事始,却似古赋头。《望夫化为石》云:“至坚者石,最灵者人。”是破题也。“何精诚之所感,忽变化也如神。离思无穷,已极伤春之目。贞心弥固,俄成可转之身。”是小赋也。“原夫念远增怀,凭高流眄。心摇摇而有待,目眇眇而不见。”是事始也。又《陶母截发赋》项:“原夫兰客方来,蕙心斯至。顾巾橐而无取,俯杯盘而内愧。”是头既尽截发之义,项更徵截发之由来。故曰新赋之体,项者,古赋之头也。借如谢惠连《雪赋》:“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是古赋头,欲近雪,先叙时候物候也。《瑞雪赋》云:“圣有作兮德动天,雪为瑞而表丰年。匪君臣之合契,岂感应之昭室。若乃玄律将暮,曾冰正坚。”是新赋先近瑞雪了,项叙物类也。入胸已后,缘情体物,纵横成绮。六义备于其间,至尾末举一赋之大统而结之,具如上说。自宋玉《登徒》、相如《子虚》之后,世相放效,多假设之词。贞元以来,不用假设。若今事必颁,著述则任为之,若元稹《郊天日祥云五色赋》是也。
 
 
百度辞条对辞赋的基本句式亦有说明:
★辞赋句式是辞赋骈文创作中的语言技巧,用何种句式不可机械,更不能做硬性的规定。辞赋句式和现代汉语的散句和整句也有类似,一般说来,短小的句式阅读舒缓,稍长的句式由于阅读要一口气念完而显得急促。辞赋句式长句和短句的配合,给人以一种抑扬顿挫的诗感,能增强文章的美感。
★在古人和今人的辞赋作品中,辞赋句式富有变化且文采高的作品不胜枚举。文章是否有文学价值,首先要看内容和文采,其次是形式和章法,句式服从于内容,而且是作品章法的有机组成部分。对于辞赋句式,辞赋作者要重视。这是因为,辞赋句式关系到文章的整体连贯性和文章的气韵,不可忽视。
★在辞赋创作中,四六句式虽然是主流,然其他句式也层出不穷。在一篇辞赋作品中,可能会出现很多种句式,可能出现的有:三三、三四、三十、四四、四五、四六、四七、五五、五六、五七、六六、六四、七七、七六、七五、七四等句式。
★辞赋作品中的句式,骈偶句式字数相同对称。有时对仗的句子开头加有名词或关联词,其后句式还是对仗的,则句式应从该词之后算起。如《阅江楼序》有:“瑞楼经六百度春秋,以记建成。揽五千年文明,浮袤万象。”在瑞楼后的,属六四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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